然而就算问了半天,祈酒也只是无奈地表示:就是说不清啊,具体情况如何也不记得,只是这么感觉。
越读:“……”
她要把刚才说的在意收回去全都收回去。
察觉到话题已经歪到奇怪的方向,越读试图拐回来:“任务截止时间是在一个月后,我只要在期限到来前解除绑定就可以了。”
祈酒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失落道:“这么短的时间。”
越读淡然道:“是啊。所以说,如果你做任务,世界毁灭的同时我就得离开;相反如果你不做任务,一个月时间到了我还是要离开。”
“两相比较,还是我主动解除绑定更划算,对不对?”
祈酒没精打采:“对……”
事情都说开了,越读心中的压抑仿佛也尽数散去。
还有一个月。
最后的一个月,两人回到了盛京市区内的家,打算就这样平淡度过。
越读已经不再逃避进入宿主的精神空间了,她们肩并肩躺在松软的绿草地上,看头顶的天光云影。
温暖明亮的光线洒落,一切都恰到好处。
而在外界时,就半躺在阳台看书或电影,要么就静静地发呆,两只懒人沙发拉得极近。
只要再往前一点,两个人垂落的发丝就会碰到一起。
祈酒执着于将她们的头发打成结,这有点困难,因为越读的黑发才将将及肩。
大概是系统出品身体的特殊性,一年来头发的长度完全没有变过,就好像身体的外观也没有变化一样。
“这叫结发呀。”祈酒说。
飘逸如云雾的微卷长发,和发质细软的黑直发丝细致地挽成结,说起来,就是承诺的意思了。
越读看着,想开口阻止,但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挽着玩着,悠闲聊天。
时间就这么晃过去。
宁静得不可思议。
有一回,越读好奇心起,问祈酒对毁灭世界到底是什么看法。
祈酒轻描淡写地:“没什么看法,但如果仔细想,又有点微妙的排斥。”
不过也只是一点点了。
越读:“喔……”
祈酒故意逗她:“你喔什么,我还是觉得,拿世界换积分挺划算。”
越读很无奈,将自己的心理给她剖析了一遍,然后说:“人的三观就是这样,我总不能违背本心。”
祈酒忽然眯起眼:“不是说人类是自私的物种吗?”
越读跟着她的思路走:“自私也得有限度啊。再说人也是多种多样的,或许有的人会选择积分,但我——”
话到这里,她反应过来 ,再看祈酒,那双眼睛已经笑得弯起来了。
“露馅儿了吧?”祈酒笑吟吟:“人?精通人类心理学的小系统?还是小骗子?”
越读:“……”
初出茅庐小系统人设倒塌。
不过这人设有其实也跟没有一样,现在被戳破,越读也就是有点尴尬。
接下来聊天的内容就开始偏向越读作为人类活着的那二十来年了,越读讲了一些,但保留了大部分。
祈酒:“你需要积分,和你作为人类的愿望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