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
主系统为什么会发布这么一个任务啊!
越读在这边冥思苦想,祈酒倒是乐得轻松。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越读找她说话时她爱理不理,越读不理睬她的时候,她又可劲儿地招人家,生怕被忽视。
“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你觉得哪个更累?”祈酒这么问。
越读心不在焉地回答她:“体力劳动吧。”
祈酒笑了笑:“那么,好几天的脑力劳动和几个小时的体力劳动相比哪个更累。”
越读:“脑力劳动……不对,你想说什么?”
祈酒没有立刻回答,她将细白的指尖抵在唇上,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道:“没想说什么啊。”
越读:“……”我信了你的邪!
越读在精神空间里翻了个白眼。
她总觉得宿主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但就是不说,就憋着。
——蔫坏。
摊上这么一个宿主还能怎么办,只能先把自己的想法都试过一遍,不行再来问咯。
没过多久,候机室的服务人员走过来,礼貌地通知头等舱乘客登机。
祈酒看了看表,跟越读吐槽:“我忽然不太想去,不如就在这儿坐着好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好像能看见越读的表情一般,极有求生欲地加上一句:“开玩笑的。”
越读幽幽道:“你最好是。”
祈酒不情不愿地检票登机,被标准微笑的乘务员领到座位前。
她一向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于是,在其他几位乘客刚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好时,这大小姐已经把帘子一拉、按钮一摁,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调节至一百六十度的座椅上。
自成一个小世界。
正准备过去问这位小姑娘有什么需要的乘务员:“……”
现在还没起飞,可这位乘客一登机就拉帘子、放平座椅,难道是谢绝打扰的意思?
那、那饮料和点心还送不送了?
最后饮料和零食也没有被送过来,倒不是乘务员不送,是祈酒挑剔得看不上眼。
大概是因为之前在家里睡足了,这次,祈酒丝毫没有想要入睡的意思,那从未消失的倦怠感都减轻了不少。
她微垂着眼,睫毛遮住一半眼瞳,像两颗黑琉璃珠子半掩在黑纱下,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
越读陪她一起安静了一会儿,半晌,忽然问道:“你以前会出来吗?”
这个“出来”当然不是离开家门的意思。
越读有些奇怪。
祈酒的性格不像是会出远门的,但她这次出行流程安排得很熟练,从进机场到登机躺平,绝对不是第一次乘坐航班该有的样子。
祈酒:“啊,你是说旅游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