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发狂时,血气冲眼,眸子都会变得通红的,如今只怕这血丝都还没下去。
当下敛了敛眸子回道:“没事,只是没睡好而已。”
陀螺与我相交多年,对我的脾性已经很了解,自顾倒了杯茶送到墨焰手里,才对我道:“你又怎么这副作死不活的样子,寻回小梦儿不是很好么?我本还想来夸夸你当初那般未雨绸缪,远见非凡呢。”
她来夸我,我却一丝也高兴不起来,连苦笑都做不出来,抿了几回唇,终于还是只能凄然道:“这到真的值得你夸上一夸的。”
“无念,你怎么了?是不是怀梦出了什么事?”墨焰在旁边见着我的模样,带了不安的问着。她与怀梦姐妹情深,倒是半句话不离怀梦的,这也更让我打定主意,不能让她们见面。
“没有,”我终于挤出一丝笑来,对着她道:“只是成礼之前要十日见不到面,我这两日不见便觉得精神不济。”
我觉得自己最近说起谎来愈发容易,对着谁都能扯谎,对着谁都有了警戒。
墨焰与陀螺成亲自然是按了这套规矩的,这下便了然的笑道:“没事就好,我待会去见见怀梦吧。”
“你不能见她,”我止不住便脱口而出,又立马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她现在不太方便见人,墨焰你不如等个几日,待到我们大婚那天。”
我一番话漏洞百出,两人都惊讶的望着我。
“无念你”墨焰的神情惊疑不定,皱了眉冷冷的望着我,只说了三个字却被陀螺拉住了。
“无念,”陀螺的声音莫名有些不稳,透着惴惴的不安,“你这几日还是好好休息吧,婚事不用担心,到时候乾达婆与苏摩也会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