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笺睁开眼,对上了练如柠的眼,迅速地“嘘”了一声,又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在窗边偷偷窥视。练如柠也跟她一样走到窗边,却差点叫出了声来。郝笺捂住了她的嘴巴,道:“别叫。”

只见外面来了两三个肤色已经开始蜕变,可却依旧有意识的人,他们对蹲在墙角的郝权道:“郝权,你在这里做什么?”

郝权顿时清醒了过来,站起来朝郝笺家张望。俩人缩了回去,听见郝权有些愤怒的话:“我找郝看家的!”

“他家不是没人吗?”有人回答。

“人就在里面!”郝权说。

“找她做什么呀?”

“她知道郝放是怎么一回事,却不告诉我,我怀疑是她搞得鬼!”郝权阴沉着声音,说着煽动别人的话。这么多人,郝笺想逃都逃不掉!

练如柠心跳如擂鼓,小声地问:“如果他们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冲进来怎么办?”

所谓人多力量大,这么多人想要攻入郝笺的家是轻而易举的,到时候她们比被丧尸围困还危险。

“郝笺出来。”外头已经开始叫喊了。

随着这些人的叫唤,又来了更多的人,一个两个都站在门口气势汹汹地叫。分明是听说了昨天她在郝放家的事情,而把责任推到了郝笺的头上。

郝笺让练如柠收拾好东西呆在房间里,而后走到了阳台上,若无其事地问:“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吗?”

“郝笺,你昨天为什么唆使我打开郝放家的门?”郝权恨恨地问。

郝笺嘴角一勾:“我怎么唆使你开他家的门了,你哪来的他们家的钥匙?”

郝权一滞,又指着郝笺对众人道:“郝笺知道郝放为什么是那个鬼样,可她却不告诉我们任何人,害得郝放咬了我们!”

“郝看家的,虽然你经常不回来,可我们也是同姓同源同脉的,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有人不满地指责。

“你们有谁没被咬过、抓伤过的,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吧,他们很快就会变成第二个郝放的。”郝笺提醒道。

众人一听,纷纷看着对方,眼神有些惧怕:“你们的脸色,跟昨天的郝放好像啊!”

“别听她胡扯,快将她抓出来,问她有什么药可以治疗!”郝权推扯着院门,也有人被他说动开始推门。

“你们擅闯民宅,我报警啦!”郝笺这么叫着,却跑回了房内。

院门轰然而塌的声音响起,郝笺的头有些痛,再这么下去,连屋门都支撑不了多久了。她的手上只有一根木棍,可抵挡不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