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御林行刺的侍卫身份,朕还没有头绪,景阳对此,可有什么猜想?”
他的语气凝重,当日若不是司徒彻挡住箭头,受伤的就是周楠,而若不是周楠提出要看一看火铳,受伤的就是……他。
“此人十分嚣张”,
周楠说了一句废话,既是表明自己不知此事,也算是给了周晟一个答复,周晟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曾经亲自教导过她,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如果不是他自己亲自查到的,他永远也不可能百分之百地相信,不光这次火铳之事,对于卫珺之死也是同样。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可说的?
她知道这一点,华妃也知道,才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设局,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周晟引以为傲的帝王之术,也成了别人利用他达到目的的工具。
果然,周晟微微点头,不再追问。他看了一眼仍然虚弱的女儿,那日少将军在朝堂上的话犹在耳,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在有司徒少爱卿忠心耿耿,如果朕未曾看错,她似乎对景阳很是在意啊”。
而周楠也对她很特别,亲自为臣子治伤,哪怕司徒彻是因她受伤,她也无需做到这一步,那日周楠将太医打发走,独身守在司徒彻床边的身影,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眼眸低垂着,看不清情绪,心里乱糟糟的,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司徒彻没有受伤就好了,她就可以永远不知道那个秘密,就可以坦坦荡荡地向周晟承认。
她的沉默,让周晟更为好奇了,他半开玩笑地跟她许诺道,
“不必犹豫,你是朕最宝贝的孩子,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喜欢司徒彻,朕立马就下旨为你们赐婚”。
司徒家已经与郑家取消婚约,可少将军手里的兵权仍然诱人,如果能为周楠所用,那倒也不必费心思去担忧司徒家有什么不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