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若是要真去计算,一旦除开了幻境之中的这些岁月,她与那个鸟女人相识相伴的时日,便连三个月都凑不足,可她还是这么无可救药地对那鸟女人产生了极大的依赖。
可她想随幽砚回家,并不全是因为她舍不得离开幽砚半步,还有一点,是她想要更多的了解幽砚。
说到底,她与幽砚就算一同历过了生死,也不曾真正给予彼此绝对的信任。
其实,信任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相互的,幽砚什么事都不愿说,她便什么都不敢说。
所以她们之间,也就谁都不曾真正了解过谁。
可不了解,不代表不在乎。
正因这份在乎,她才想要了解幽砚,了解有关幽砚的一切。
她没幽砚那么聪明,做不到换着花样去套幽砚的话,只能睁着自己的一双眼,在旁边努力地瞧、努力地看。
她多希望有一日,自己能够真正成为一个懂得幽砚的人,而不再是惶恐地去猜测、去判断。
真要到了那么一日,她应也敢不再那么遮遮掩掩了。
可她也知道,幽砚家里有一位父亲,而且父女之间关系似乎有点糟糕。
不管出于什么层面,一只外来的羊驼,都是不该轻易到访的,更别提直接入住其中了。
“亦秋,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幽砚见亦秋久久不曾回应,不由得皱了皱眉,“你是不愿意随我回家吗?”
小羊驼回过神来,连忙跟摇拨浪鼓似的,用力晃起了自己的脑袋。
“那你就是愿意和我回家了?”幽砚一时喜出望外,张开双臂搂住了小羊驼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