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吓得小脸一白,不等人靠前,拔腿就跑。
走慢几步的信安王妃不明白小姑娘怎地见她就跑,转眼间就爬上马车,喊都来不及了。
她怔了怔,陡然想起昨日被小姑娘锁在佛堂里的事情,大概怕她责备就迫不及待跑了。
她惘然地摇了摇头,转步走回后院,朝着书房走去。
今日长公主并未上朝,此刻在书房。
推开书房门,便见长公主着一身月白色青竹大袖衫,面前放置一棋盘,拧眉不解,想来是遇到难处了。
王妃走近屋,吩咐道:“将门关上。”
婢女称是,轻轻地将门关了起来,屋里光线黯淡了许多。
“王妃怎地过来了?”秦棠溪声音清清冷冷,不带任何情绪,但听进耳朵里,就像是置身在雪山上,感受到了泠泠寒风。
“你不欢迎我也能理解。”王妃笑意和蔼,并未因此而不快,扫了一眼棋局,“殿下心中不安,想来不必我去试探了。”
“王妃说的话,我不明白。”秦棠溪回道,温柔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浅淡的笑,眸色幽暗,神色中添了几分睥睨。
王妃未曾料到长公主竟会这般抗拒,自己竟摸不透她的意思了,“明姝是明家的姑娘。”
长公主素来温和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神情,抬眸对视时,唇角抿得很直,仿若在想着一件棘手的手。
王妃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她的这副神色了,都道长公主这些年来把持朝政,变得愈发冷酷无情,可数日前她明姝一道去王府的时候还是那副温柔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