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片。”谢青棠没有抬头,而常仪韶早就即将成型的时刻便已经在一侧的竹片取来,递到了谢青棠的手中。
自从到了平窑当学徒,谢青棠的不少时间都是耗在了拉坯上,比不得练了多年的老窑工,但是做出了到底也不差。她的工作很稳,将器底与轱辘分离,更是快而干脆。
“拉坯完了之后还不算结束,晾干了还需要修坯和挖足。不过这是明天的事情了。”常仪韶轻笑了一声。
“这么简单!我来试试!”
怀着这等想法的同学并不少,只是陶车只有五个,剩下的人则是满眼期待地等在后头。
男生学着谢青棠的模样将泥料拍在了轱辘上,双手落在了泥料中间,可是快速旋动的泥料根本就不听使唤,左右剧烈扭动,像是下一刻就要从手中飞出去。
那男生面色涨红,急得满头大汗,可越是如此,泥料越是不受控制。一分钟后,果然整团地甩了出去,只留下一阵抽气声和调笑声。
“高程,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下一个。”哄笑声在背后响起。
被叫作高程的男生不气馁,重新拍了一团泥料在陶轮上。
不只是他这里,剩下的四组结果都十分惨烈,能够将泥料稳在轱辘上都是幸事,就别提拉出形状了。
“你们看吧,这手工艺哪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容易、那么轻松。”这样的场景在常仪韶的预料之中,望着一群失败却不气馁,兴致更加高昂的学生,她眉眼间的笑意也飞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