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吃药没什么不成的,只是严广廉说,陈公公起夜之后多数是不在房中的。”
“敢问陈公公这些夜晚你都去了哪里?”
陈海语塞,其实他还有很多的辩解可以说。比如起夜上茅房,起夜四处走走。
但是严广廉有这个耐心跟着他一整夜,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有发生的事情他一定会如实记录。
陈海要是那么答了,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沉闷了半晌,陈海才道:“陛下说说自己的猜疑吧。”
他嘴角挂着一抹不同于往常的笑,不是温温和和的,也不是阴险凌厉的,像跑了一段很长的路终于到达终点之后扬起的笑。
李孟庭走到了陈海面前,敛起了脸上所有的笑,冰冷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就是那个蛰伏在皇宫,给外敌不断传送情报,想给外敌打开国门的人。”
“你已经厌恶了深宫里的人和事,厌恶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生活。你觉得自己的智谋天下无双,你以玩弄君臣为乐,看着他们一个个蠢笨如猪,祸国殃民的人就在跟前却丝毫未受到怀疑。”
“他们越信任你,你就表现得越无害,背地里就越疯狂!”
“陈海!”李孟庭大喝一声,怒气涌上脑门,上前掐住陈海的脖颈,双眼猩红地怒骂道:“好玩吗?你可知你这样的玩心会害得多少人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