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水最终被原封不动地放下,一口没喝。叶昔言开着吉普车缓缓驶离,一条路不远,却慢腾腾开了好几分钟。
都凌晨了,白房子里还亮着灯,柔和的光线从门缝里泄出,远看着就是一道线。
江绪已经歇下了,但不是睡在房间里,而是侧躺于沙发上,穿着丝滑面料的吊带短睡裙,腰间盖着一条花色薄毯,怀里是自动锁屏的平板。
拧开门把手,放低步子进去,叶昔言一下就瞧见了这一幕,瞬时愣了愣。
客厅里沉静,天花板顶上的大灯没开,只开了一盏小灯,电视机亦关着,门窗帘子等都紧紧合上了,显而易见,对方在等自己,且等太久就倒下去睡着了。
叶昔言轻手轻脚换鞋,没有立即上前把人弄醒,而是先洗漱一番,收拾干净了换身睡袍再转回来,蹲下去软乎地趴旁边,用鼻尖蹭蹭江绪,再亲亲她的嘴巴。
这般举动有够轻柔,满是温情,讨嫌中带着丁点个人特色。江绪不睁眼也知道是谁回来了,抬抬手一下下抚摸叶昔言的脸,接着顺势搂住这人。
叶昔言压了上去,加深亲吻,吃完双唇再吃别的地方,缓慢向下转移。
快到颈窝那里了,江绪曲起了修长瓷白的双腿,环住她的腰身,两只手搭她肩上,略疲惫地半合着眼皮问:“几点了?”
“没到一点,”叶昔言说,“刚回来。”
发现这人换了身行头,江绪轻轻说:“洗了澡了?”
“嗯。”叶昔言继续亲着,牵扯睡裙的一角,“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没有,在看期刊,然后困了,没等你。”江绪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