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萧若兰的婢女登上楼阁轻轻唤道。
萧若兰话止,婢女这才走近凑到她的耳侧小声道:“昨儿夜里李相公偷偷请了大内的御医入府,直至今日御医都没有离开相府。”
萧若兰挥了挥手,适才的担忧稍微有了些许缓解,便随走入内阁,“雍州老宅与沂州的宅子我已命人收拾打扫出来了,等人一咽气,你若待不下去洛阳便可回关中或是江南,但三年丧期你是免不了的,三年又三年…”
“我的事,有劳阿姊挂心。”
“谁知道下一个三年又会发什么变故,他是否会另取,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圈,费尽心思,几经生死却还是什么都没得到,”萧若兰盯萧婉吟,“你会甘心吗?”
萧婉吟抬头,将视线挪到萧若兰身上,眼里生起些许的恨意与杀心,“若我甘心,便不会有今日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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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在景行坊兜兜转转犹豫不前的人最终改道他处,从新妇的家门再到新郎家中,府中的陈设焕然一新,既是年节,亦是府中的大喜之日。
李昭德没有驱赶王瑾晨,态度不温不热,“若是公务可在凤阁商议,朝廷有明令,严禁朝官私会。”
“下官是来见李相之子李校书郎的,还望相公通融。”王瑾晨直言道。
李昭德听后挑起眉头,“怎么,王舍人这是未争过小儿便寻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