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站起将药放在桌子上,“只怕等不到阿兄中第,心上人就已嫁与他人了。”
“她不会的。”王瑾晨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很快就没了底气。
齐胸襦裙上披着的披帛被微风轻轻吹拂,李锦端握着暗自用力的双手,红色的指甲在手心里留下了几个月牙印子,“州试名次下来之前阿爷接到了来自京城的调任。”
“恭喜。”
“等处理完这桩案件我就要随阿爷去神都,届时越州刺史会另派他人接任。”李锦有些失落。
王瑾晨低下头,“怪不得…”怪不得李轻舟想要大事化小。
“王公子。”狄怀英的随从步入院内,“我家主人请您过去观审。”
“观审?”
“对。”随从走上前握住王瑾晨的椅子轻轻推出,“主人说耳熟能详。”
王瑾晨望着自己不争气的双腿,“我如今这样,恐负狄公栽培。”
“公子这腿只是外伤,想来修养一阵子不日就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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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
紫袍正襟危坐在公堂上,而穿深绯色公服的越州刺史则成为了陪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