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回忆起最初夜会的时候,每一夜,在车后座的那个葛苇。
沉默的她。苍白的她。看上去有些脆弱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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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苇第二天睡醒,和任何一个人喝醉了酒乱打电话的人一样,对自己昨晚的行为悔不当初。
她尴尬得恨不得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顾晓池连续一周没找她,她求之不得,也完全没联系顾晓池。
倒是韩菁来问了一句:顾晓池最近没找你?
有点奇怪。
不过也许是因为,葛苇对韩菁抱怨了两句这位新的夜班司机。
叽叽喳喳的,太能聊,每晚吵得葛苇脑袋疼。
后来连葛苇这么喜欢热闹的人,都受不了了,跟她订了一规矩,每说一句话,就往烟盒里丢一块钱硬币。
很快葛苇就收满了五盒硬币。
丢给小平,让她给节目组的人买糖吃。
韩菁问葛苇:要不给你换一夜班司机?
葛苇想了想,摇头:还是算了,现在年轻人都挺不容易的。
她这人吧,嘴上厉害,其实心挺软,像榴莲。她倒希望自己像桃子,外面软一点,心硬一点。
那样的话,或许就没这么多麻烦,没这么多纠结。
葛苇跟韩菁说:我想演一侠女,没有心的那种,特酷,拿着双刀大杀四方。
韩菁白了她一眼:笔给你,你自己写。
葛苇叹了口气。
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寄望着在电影里体验,没出息。
其实葛苇知道顾晓池这周为什么没联系她,要设计衣服,估计挺忙的。
估计乔羽和顾晓池的衣服,都是设计给她的。
葛苇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脑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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