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
播种一个,一个就够了,
会结出许多的许多的太阳。
下面的孩子,脸有多脏,眼睛就有多亮。
望着葛苇,跟着她唱歌,全心的信赖。
葛苇的脸红了,嘴里叨叨咕咕:cao这歌词谁写的,种那么多太阳干什么,这不晒都晒死了
责导在后面叫她:苇姐!
对不起对不起。葛苇挥挥手:那句脏话,播出的时候帮我消个音。
顾晓池站在屋檐下,背靠着墙壁,听得笑了起来。
瘦削的指间握着一支烟。
那天抽过葛苇的烟之后,就去便利店问:有一种女士烟,薄荷味,很细,盒子是绿色的
买到了。
从那天开始,兜里一直揣着这样一包烟。
也不抽,就揣着。
想起那个清晨,葛苇沐浴在晨光中看着她。她身上的味道还残留在自己身上,嘴里却在说:不要告诉任何人。
像这些暧昧又勾人的小动作。
不要告诉任何人。
顾晓池点了一根烟,抽了。人的适应能力其实挺快,没有再咳嗽。
缭绕的烟雾,隔开了眼前的雨帘。
烟雾散开,雨滴又瞧得清楚了。从灰瓦的屋檐上落了下来,淋的人心湿漉漉的。
很沉。
也许心里面装了一个人之后,都会变得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