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沉默下来。葛苇也不说话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一阵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窗外风雨飘摇,雷声轰鸣。也不知邶城的秋夜,怎么会打这样的闷雷,像燥热的盛夏,激荡着人身体里的燥。
对,就是燥。
随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在顾晓池的画板上活了过来,顾晓池的思绪又开始飘忽。
瞧着葛苇的一双眸子,逐渐空洞起来。
又一声闷雷,葛苇回过神来:画好了么?
顾晓池答:差不多。
葛苇笑道:我瞧瞧。
葛苇正要起身。啪嗒一声。
白炽的灯光忽然灭了。整个画室陷入一片黑暗。
画室外一阵脚步声响起,窸窸窣窣的。
cao。葛苇低低骂了一声,伸手去摸自己的裙子。但她对画室不熟,双眼也还没有适应眼前的黑暗,方向都辨不清楚。
脚步声越来越近,咔哒一声,有人推开了画室的门,一道刺目的白光照过来,是有人开了手机上的手电。
葛苇有点慌。拍电影归拍电影,画画归画画,但这样不穿衣服暴露在一群不认识的人面前,她可不要。
一个温热的怀抱靠近,揽着葛苇往旁边一闪,躲进了一堆石膏像和画布的后面。
画布耷拉下来,无意间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把顾晓池和葛苇遮挡在里面。
顾晓池的白衬衫蹭着葛苇,料子有些硬,微妙的触感。
顾晓池怕葛苇倒在地上被硌着,双手托着她的背。常年画画的人,手上有一些茧,摸在莹润光洁的背上,感觉很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