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的回头率略高了些,可她倒也习惯了,自己走自己的,除了有那么点不自在,别的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她仍旧画画。
她又喜欢上了画花儿。
白色的花,从冬天的梅花一路画到春天的满树梨花。
这幅怎么样?
舒予白把刚刚完成的一副画平摊在画室的大桌子上,给时初看。
浅青色的底色,木桌子上一只细口花瓶,瓶子里插了一簇白色玫瑰,白玫瑰一共七朵,花瓣很柔,有几分透明的质感,好似被泪水沾湿了,有种浅浅的忧伤。
很好呀,白老师你真棒。
时初夸奖,从前画画,她很难有这么强的情绪感染力。
我拿去拍卖吧。
时初又低头看了看,画室顶上吊了一盏明灯,照亮了纸张上的细节。
这几朵白玫瑰的质感,好似是借用水彩的画法,用水笔拖开颜料的颜色,微微透明,却又不完全,含着一点点□□的厚度,处理的很微妙。
却也能看出来,画技高超。
好呀。就是不知道能拍多少。
舒予白无所谓地放下画笔,去洗手台那儿洗净胳膊上沾的颜料,水流轻轻冲洗,胳膊洗的白白净净的,空气里有股浅浅的颜料味儿。
唔肯定比以前好很多啦。
时初安抚她,忽然想起什么,问:你是不是该去南雪那儿了?
舒予白点点头。
镜子里,她散着长发,鹅蛋脸上沾了一点绿色的颜料,她白皙指尖沾着水,轻轻拭去,又在水龙头下洗了洗。
既然如此你不如问问她,究竟有没有女朋友。
时初靠在桌子上,表情高深莫测,轻轻地说:要是没有,那你可以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