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却留下一个轮廓。
雪白的小脸,乌黑的发丝在耳边别起,侧脸瘦白,唇瓣很红润、很饱满,一如从前。
耳垂上多了一枚金色的耳钉。
星空蓝的裙摆被夜风扬起,柔滑似绸。
她肩上披了一件白色外套,手指拢了拢,清冽的眼底却很淡,叫人看不明白她的态度。
好。
舒予白低着头,柔软的发丝散在肩上,问:你住哪里?顺路么。
南雪低着瓷白的下颌,摇摇头,说:我住这里,不顺路。
她看一眼时初,神色不明,又收回目光,跟舒予白轻声说:我送你回去。
谢谢。
舒予白指尖缩紧了。
我呢?
时初尴尬地站在一边,跟南雪解释:我是跟她一起的那个,能不能也送送我?
南雪没答话,片刻,一辆车停在了路边,司机撑着伞下来,无声看着她们。
南雪指尖轻轻抵了一下舒予白的肩,示意她跟着往前,舒予白茫然地跟着她走,风夹着雨水的潮气吹乱了她及肩的短发、深蓝的裙摆。
她缩了缩,脸颊微热,肩上的轻微触感好似一直停了下来。
有一点凉。
伞撑在她头顶,南雪站在那儿,看着她。
舒予白矮身钻进车里,方才探出屋檐,不慎淋湿了雨,白嫩的脖颈儿上满是雨水,顺着一撂乌黑发丝往下滑,掉入幽密的沟壑里。
那,我也上去了哈。
时初问。
南雪又撑着时初,把她也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