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一仔细地嗅了嗅,又想了想,方才微微皱起了眉头。
姑娘以为如何?
敢问军医,这药,是用来止血的?
不错。陈军医却并未太高兴,这药用来止血,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他想听到的。
绪一拿开了鼻端的手,那军医打算如何使用?
直接洒在伤口上即可。
军医觉得这种方法是否有些不妥?直接使用确实效果很好,但这药有副作用,每每使用,虽然止血快,伤口却并未很快痊愈,是为何?
陈军医直直地看着她,早已没了方才的不在意,他的眼里充满了希冀,脸上的神色很是严肃。
那姑娘认为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药用在伤口上,会让伤口发痒。虽然止住了血,但将士们往往会因为忍不住这股瘙痒而再次抓破伤口。如此反复,伤口不可能很快痊愈。
那姑娘觉得该如何是好?
绪一低头看着药盅里的粉末,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回答:磨碎之前,先用热水浸泡。磨碎后,不要直接用于伤口处,而应用湿布粘取,而后用湿布覆住伤口。
陈军医仔细地思考着,眼神越来越亮,看向绪一的目光充满了狂热。
姑娘果然医术不凡,陈某佩服。他的声音充满了赞赏。
每次看到那个将士们一个一个地离去,他都痛得不能呼吸。他们之中,有些甚至都还是孩子。他们本该走着他们自己的路,日后说不定也有光彩生门户。可是,一切都没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痛苦地死去,却无能为力。如今军中正缺大夫,他一个人不可能做好所有的事。其他人陈军医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绪一看他情绪激动,显然有些失控,也不打扰他,只转身对林正月说道: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