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可笑了,说得真对。包才是女人最重要的武器。
包治百病,包得胜利。紧张的氛围戛然而止,她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作为回报,叶可可伸手将江明雾拉向自己。从前出征,将士们要饮酒摔碗,无他,打气尔。
叶可可想,酒就免了,打气还是要的。战士军前半死生,下了战场,美人帐下尤歌舞,就是要这种气度,生死才能度外。
叶可可将江明雾最喜欢的正红色唇膏重新印在她的唇上。江明雾使劲,想要获取更深程度的一个吻。
她微微仰起头,吞咽下一口撕扯这叶可可香味的气息。
叶可可推开她:“别弄花了我的妆和我的衣裳。”她笑笑,伸出手指江唇边有些溢出来的红色唇膏擦掉,抿一下,将那抹妖冶的红按进骨血里。
叶可可侧头看着幽深的宅邸。奇怪,这所房子原来这么小吗?
印象中这里是朱门,是深巷,是讳莫如深的高墙深院;转头再看,怎么这里格局这样小?不过就是楼间距宽一点的洋房罢了。
叶可可凝视着着宅邸片刻,忽然笑了,如释重负。
雨小了,但是依旧飘花似的在飘落雨丝。地上扬起了一阵雾蒙蒙的潮气,那是肉眼不可分辨的小雨珠。
然,再小也有杀伤力。
高跟鞋踩在地上,水珠会沾湿她的头发、衣裳,尘土会沾染她的鞋面。
高墙大宅没有尽到它应尽的义务,宅子中没有人出来迎宾。
江明雾按响了喇叭,短促的三声回荡,越是开阔的空间,传递得越是遥远。
叶可可没有下车的意思,江明雾也没有让她下车的意思。
直到那朱门缓缓打开,管家打着伞小跑着出来,江明雾才按动了按钮。车门缓缓地打开了。
“是大小姐啊。”管家看到这架势,赶紧跑上两步,将伞撑在叶可可的头顶上方。
叶可可还是没有动,她不着痕迹地抬眼,看看车顶门沿。
年青的管家是女主人宋胜男看中的人,高大英俊是其次,最主要是识时务。他可以做金牌管家,不是只靠着一张脸。
管家顿时了然,他立刻伸手挡在了门沿的位置,又赶忙道:“下雨天,大小姐仔细路滑。”
叶可可这才缓缓地、漫不经心地侧身出车门,高跟鞋迤迤然地踩在泥泞的地上,蒙蒙的雨丝落在伞面上,又弹开去,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像雾像雨又像风的一种酣然氛围中,像是一幅水墨山水画。
叶可可回头,向江明雾眨眨眼,像是再说,我可以的,你安心。
江明雾想,这下不是水墨画了,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与此同时,她又想,真是不应该给她画上那样艳丽的唇膏,她的美叫别人看去了,让她即是荣耀,又是不甘。
她的美,难道不是应该由她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