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这不过是江明雾的胜负欲在作祟,她就应该不动声色地遂了她的愿,等她餍足了便就厌倦了,之后,她自然会离开。
她需要做的,只不过是调整自己的心态。
谈恋爱和做交易是不一样的,她只要充分认识到各中区别,时刻提醒自己不就行了?
左右是被睡个一两次,当作被狗咬个一两下罢了。
但是——叶可可控制不住呼吸急促。
到底是还不够圆滑,到底是曾经那么爱、曾经那么伤,她做不到心如止水、做不到趋炎附势、做不到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她还是冲口而出,点破了江明雾的那些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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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不知道?她身边的工作人员有几个不是她江明雾的人?
导演、制片、郝向南、乃至酒店的服务员,还有大大小小的演职人员,甚至阴暗一点,叶可可眼色深沉——安河每次都是神来之笔,说出来的话看似不经意,却全部向着江明雾。
她到底是买通了她身边多少的人?将她这个小人物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地尽在掌握?
不值当的。她不过是nobody,怎么敢劳烦大小姐这样费劲心思?
这一段日子,不是没感到江明雾对她的“好”,如沐春风,仿佛真的被人体贴追求。
但是越殷勤,不过是想达到她的目的。
就像当时的秦枫,对丁丽雯多殷勤?多好?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朋友。但是结果呢?还不是血淋淋的教训?
当初有多好,最后就有多伤。一切的好,不过是有更明确的目的;目的明确,才能够不计成本地纵容。
世界上的爱,哪里有这样不计成本的、体贴入怀的?
叶可可悲观,她不信。
不信江明雾的同时,更不信的是这虚无缥缈的,所谓的爱。
叶可可抿一下唇:“随你怎么想,我都可以。”她说。
这句话点燃了江明雾的愤怒,她捏着叶可可下巴的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上她的脖颈,手中用力,越收越紧,将她盈盈可握的天鹅颈捏在手中。
随着手中的力道加大,叶可可不由自主开始挣扎。
她太轻敌了,江明雾这个人被激怒了怕是什么都干的出来,她不想死在这个房间里面,她开始有些害怕。
双手攀上江明雾的手,大力地捶打她希望她的理智回笼,双腿开始在床上扑腾。
叶可可眼睛中泛出泪花。
脖颈中的禁锢忽然松开了。
江明雾在咫尺之间盯着叶可可:“这么怕我?还要激怒我?”她说,声音很轻。
她俯下,凑近叶可可,一口咬住她的唇角,细细密密的舔诋她的唇齿,给了叶可可一个极尽温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