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大门一下子被撞开,屋里一道黑影扑出来,一把将钟辉嘴里的烟拿出来扔到一边,抱着钟辉滚到门口的草地上。
钟辉:“……”
沈翼天搂着钟辉,眼里着急得都要冒火:“怎么样?怎么样?辉耀,有没有伤着?有没有伤着?”
钟辉:“……”
钟辉一把挥开沈翼天的手,爬起来拍拍土,忍住踹沈翼天一脚的冲动,往屋里走。
回到那个一片狼藉的家里,钟辉把沙发上的液晶电视屏幕碎片一把扫到地上,镇定地坐下。
沈翼天自知惹祸,坐到折了一条腿的圆凳上,看着断成两截的玻璃茶几。
钟辉掏出烟,继续抽。
沈翼天踌躇道:“陛下……你嘴里还在着火?”
钟辉:“……”感情刚才你以为我着火了啊。
钟辉考虑半天,决定明天把人送去精神病院,在屋子没打扫好之前今晚只能去住宾馆。
主意已定,钟辉朝沈翼天勾勾手指:“过来。”
沈翼天站起来走到钟辉身边,弯腰道:“怎么?”
钟辉内心咬牙切齿,面上微微一笑道:“跟我走。”
沈翼天被他一瞬间饱含深意的笑容电晕,乖乖跟着走,乖乖坐进车内,乖乖一声不吭地到了宾馆开了房间。
钟辉走进双人房,随便躺上其中一张床,感慨道:“劳资回国第一次住宾馆居然是跟个男的!次奥!”
沈翼天看着钟辉四肢大敞地躺在床上,眼神又黑沉几分,拘谨地站在一边,盯着地毯道:“陛下,今日之事,草民罪该万死。”
钟辉闷着一肚子气也没办法对一个已经道歉的人发,只好道:“嗯,知道错就好。”
沈翼天又道:“不知陛下与草民同处一室,是否是要草民侍寝的意思?”
钟辉一口老血毫不留情地喷了一地。
于是沈翼天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钟辉飞一样跑走,摸摸头,完全不懂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钟辉跑到楼下,火烧屁股地要了另一间单人房,离着沈翼天好几个楼层,越远越好,并且直接在前台查了本市精神病院的电话,存在通讯录第一个,打算第二天立刻打电话把这尊大神请走。
到了房间,钟辉凝神细听半晌,确定没有人追过来,便翻个白眼,精疲力尽地往床上一倒。
一夜无话,钟辉睡得很香,今天也实在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