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笑如摇摇欲坠的霞光,透着点苦涩,却又难掩认真与专注。
无数人仍虎视眈眈,那支射入女王胸前的羽箭, 凶险万分。
维希娅必须尽快彻底打消他们的疑虑, 让他们坚定的相信,女王受的是远不足以致命的箭伤, 以使他们安分的保持沉默。
“不许去, ”
明灭的微光被温琳精心藏于垂眸的瞬间,她威胁道,“如果他们知道您对自己的伤势如此漫不经心, 那我想不管是您的臣属,还是您的敌人,皆会坐立难安。”
维希娅皱起眉头看她,却没有丝毫被挑衅的怒气,轻声回应,“不去了,”
没由来的,对于维希娅的退让,温琳突然觉得烦躁,她与维希娅之间需要避开这些暧昧的瞬间。
松开手,翻身下床,温琳兀自走到书桌旁坐下,点燃一盏油灯,拿起鹅毛笔开始安静的写些什么。
一株株草药的形状在温琳指尖被描绘出来,下方空白处是用戈兰语写下的用处。
笔端与羊皮纸摩挲出细微的响声,维希娅的眸光始终安静萦绕在温琳身侧,有什么东西正在深不可测的眸底安静的汹涌。
光线在沉默中愈发明亮,半开的窗户外透进第一缕晨风,伴随着清爽的草木气味无声荡漾开。
雅兹夫人领着女仆们准时进来侍奉梳洗,见温琳与维希娅都醒了,又互相不搭理,便猜到定是温琳与维希娅说了些什么,她想了想,刻意提出今天天气好,两人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养伤的这半个月,两人皆未出过白宫,温琳更是连卧室都未踏出过半步。
维希娅装作不经意的扫过书桌上那一叠纸,漫不经心道,“多特医官在城堡后的湖边移植了很多药草,温琳阁下与我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