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没有船队肯载我们,说近日去往建康城,都要限行。”甘棠打探完情况,告诉谢幼安道:“大抵轮到我们,要三日之后了。”
“在外行商还真是不易呢。”谢幼安叹了句。昔日只要挂上族徽,再怎么限行排查,守城的士卒都格外好说话。
一辆士族的牛车,到哪儿都不会被轻易拦下。而商队却恰恰相反,守城士卒最多拦下的便是这些商贾,进城要限制,连离开也要阻拦。
“子缓郎君去商议了,然前面的商队好像不肯让。”
“这真是上天都不忍见我被罚,”谢幼安笑了笑道,“在燕国尚畅通无阻,一到晋朝便寸步难行啊。”
甘棠嘟哝了句,“据说又在像子缓郎君要金。这些人真贪心,若我们真是商人,这般剥削岂非血本无归了。”
这几日所见所闻,让甘棠知晓了百家生活之艰难,士族的一顶漆纱笼冠帽,就够五口之家温饱一月了。庶族生存之艰难,也难怪有才之士难出寒门。
“左右今天是走不了,下去逛逛吧。”
庐陵算是很富庶的地方,靠近水的村庄,能看到迎风飘动的彩旗。江南的冬日并不苍凉,没有北方那下不完的雪。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昨天通宵打游戏一觉醒来就这点了……
唯有以死谢罪了!!
☆、忆往昔
谢幼安微微挪动膝盖,心里想着,幼时无论怎么胡闹,哪怕将蚂蚱扔到叔父头发里,可都没有沦落到如此下场。
年岁渐长,犯的错也跟着长了。
漆黑一片里,谢幼安默默跪着,想了许多幼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