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藴处理完事务, 一直待在主殿,忍着不去寻绥安,整个主殿清冷萧瑟, 色调也全是冷的, 是用来处理事物的场所, 不适合长期闷在此处。
习惯了绥安在她面前耍脾气, 反倒是她自己开始有些不惯, 澹藴轻轻叹息,放下手中兵书, 目光时不时会向绥安居住的院子望去。
“师妹怎的还在此?”孔悦拎着一壶酒,踏入殿内,“这内门大比就快开始了, 师妹不去给绥安打个气?”
澹藴倒是想,可她这才消失两日又见面, 欲擒故纵岂不无用了,她摇摇头, 说:“她既已扬言要夺魁, 我去与不去, 不重要。”
孔悦饮了一口酒, 咂嘴回味,却还是没有绥安酿造的酒水来得好, 他笑道:“那师妹是否已经收到绥安送的礼?”
“恩。”澹藴笑颜逐开。
“绥安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孔悦想了想,小心翼翼试探,“想必将来,无论是何人娶了她,也定是个贤惠的好妻子。”
澹藴面色一沉,道:“安儿当以修炼为主, 成家立业只会碍了她的修行。”
孔悦:“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绥安修的又非无情道,将来总会有心仪的男子,成家立业又有何不可。”
“孔长老!”澹藴声音震出淡淡余威,“安儿是我的弟子,她的终身大事无需你来操心,还请孔长老管好自己的弟子,德行不佳,将来只会酿成大祸。”
“这……”孔悦见她目光锐利,似乎对范天游的事,也很了解,“师妹此言何意?”
“并无他意。”澹藴是清楚范天游在威胁妙木的事,她看在孔悦的面上旁观着,也想瞧瞧绥安如此信赖的妙木会如何做。
孔悦未曾想到他旁敲侧击提上一嘴,澹藴便如此动怒,恐怕他的弟子范天游和绥安之事难成,他得寻个机会,同范天游说说,免得一直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