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可是等到这些人方才再准备踏入之时，大殿之门却是无声无息的轻轻合起，再没有给他们一丝机会。

……

走入殿中，何栖湇与吕啱迎面只见一位冷峻的中年正静坐殿中主座，身上仅披一袭长衫，不着戎装，手上持了一书锦娟微微把玩，并未有真正展开。看上去这位颇为儒雅平和，军凶煞气不显一丝，似邻家和蔼老父，更多过像一位仙秦杀神！

而他身前的案上，映出连绵的山水图景，仿佛军事沙盘，不过不同的是，其中风吹草动云雾飘渺，一事一物皆生动无比，时刻都在变化。

其中所呈现的，正是之前咸阳帝宫一道道命令的展开后，由他所执掌几路大军的动态，事无巨细一一在其中映出。

“见过父亲。”

“见过大将军。”

何栖湇还有吕啱两人，对此根本就不敢细看，随即向武安君行礼道，大宫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嗯，看来你还认我这个父亲。”

白起将手中书本放下，向微咬着下唇，不敢与祂相接触的何栖湇，冷哼了一声。

却又是旋即一笑，这一笑，祂那张沧桑古拙的面容顿时变得活络亲和起来，威严变成了平和，却是使得何栖湇忐忑难安的心神莫名放松下来。

“孩儿不敢！”

何栖湇不明她这位便宜老父的意图，只能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又是将自己的颈首低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杀还是想剐，还能自己选择不成？

与此同时，自己的眼角余光撇了老父案上锦娟封面一眼，却只见到一片人道混洞，难以见其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