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太近,阮听时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浓烈的酒气,但更重的是气息中夹杂着的荔枝味,包裹着一层层的暖热,朝她扑涌而来,随之起伏的胸膛,摧毁她所剩不多的平静呼吸。
好半晌,郁桉才说话:“姐姐?”
阮听时应了她一句,而后撑着沙发起来,用手理了理头发。
时针转到数字九,客厅门外的走廊传来三两人经过的动静。
郁桉坐了起来,随手将沙发上一个方方正正的抱枕,塞到了自己怀里抱着,下巴靠在柔软处,陷下去一个小窝,于是她又抬了抬下巴,双膝曲起,收拢在身体前,抱枕被她搁置在膝盖和身体之间,茫然的眼神中毫无焦点。
别人喝醉是放飞灵魂,而她喝醉后就跟丢了魂一样。
阮听时回眸看她呆呆的样子,透着几分不清醒的可爱,唇角在毫无察觉下挽了挽。
等到阮听时翻出醒酒药后,走到客厅看到郁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抱着抱枕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脚步轻盈的上前,停在沙发边,看着女孩被发丝拂过的白净脸庞,光线如水泽,隐隐在皮肤上波动而过。
“郁桉。”阮听时声音温和,喊了她好几句。
郁桉眼皮微动,却并未作出任何回应。看了几秒,阮听时拿来一床不过比毛巾面积打一倍多的薄被子,盖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进入书房,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会儿事务,眼尾眸光一撇,右下角显示时间已经十一点多,阮听时揉了揉太阳穴,关掉书房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