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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听时性格一向安静,吃东西更是如此,没事不会说话。

但她看郁桉咬着一根青菜极度纠结的样子,不禁还是问了出来:“很难吃吗?”

绿色的青菜被她吃进嘴里,就着一口米饭,郁桉品味几秒才回答:“有点淡。”

其实她想说,你是不是忘记放盐了。

但相比起她之前炒的,咸得完全无法入口,堪比盐焗黄瓜的菜品,阮听时这道青菜寡淡无味,和她是两个极端,但至少能吃,已经很不容易了。

阮听时伸筷子夹起一点尝了下,对于日常生活中口味偏淡的人来说,太咸的话吃不下,太淡反而更容易接受。而她恰好是属于后者。

“要不我给你点个外卖?”

听到这话,郁桉轻轻摇头:“不用了,还是可以吃的。”她很乐观指出优点:“清淡点有利于身体健康。”

而且,这一桌的菜,是她和阮听时,辛辛苦苦的成果。她不想浪费。

后续两人便没再说话。

阮听时吃相优雅,握着筷子的手指骨节匀称白皙,偶尔睫毛眨动。

郁桉默默扒饭。

这让她想起,读小学一年级时认识的一位大姐姐,也是同阮听时性格这般安静。

只是,当年她年纪尚小,未有问比自己年龄大些的人的名字的概念,只当对方名字就叫做姐姐。

岁月淌过,陈年旧事被蒙上一层厚厚的灰,而她自不记得那位大姐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