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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景顺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又是一沉,叹道:“连陈司长都觉得麻烦,那是真没办法了。”

郑司楚道:“我姨父说,若能找到玄盖一脉的人相助,成功的希望会大许多。阿顺,你知道这玄盖一脉吗?”

年景顺本在走着,听郑司楚说到这个却突然站住了,道:“玄盖?大涤玄盖?”

一听年景顺说出“大涤玄盖”四字,郑司楚大生希望,也站住了道:“是啊,你知道?”

年景顺皱了皱眉道:“我好像听过这四个字。是哪儿呢?”他伸手弹了弹前额,却一脸颓然,看来还想不起来。郑司楚急道:“阿顺,你再想想,是哪儿听来的?”

年景顺将手指按在了眉宇间,喃喃道:“在哪儿?哪儿?”突然他眼里一亮,叫道:“王真川!”

郑司楚呆了呆,道:“他是玄盖一脉?”

“没错,就是他。”年景顺眼里也开始发亮,“他也叫王靖川。此人家境豪富,是个公子哥,就是喜欢在家打铁。”

郑司楚吃了一惊,道:“还有这种人?”

年景顺道:“他家本来就是开刀铺的,铸的刀很出名,不过王真川爱打铁,却不为锻刀,而是设计种种玩具,构思很巧。大概是玩物丧志,所以到他这一代,刀铺生意差了不少,品质也不比以前了,可是他做出来的东西却和陈司长的可一争短长。那时我认识了他,问他为什么又叫靖川又叫真川,他说王靖川是他本名,真川是他的法统之名,因为是真字辈。”

郑司楚又是一惊:“泰极真虚,他辈份比我姨父还高?几岁了?”

“泰极真虚”四字,乃是法统上清丹鼎派的排行,陈虚心还俗前名叫虚心子,便是“虚”字辈。如果王真川是“真”字辈,那比陈虚心还要高一辈。年景顺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年纪不算大,比我们只大了两三岁而已。他说他是大涤玄盖一脉的最后一个传人了。”

郑司楚没想到居然这么巧,能够得知玄盖一脉的下落。他又惊又喜,叫道:“这人在哪儿?”

“东平城。”

这三个字一出,郑司楚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不过想来也是,那大涤玄盖洞天就在之江省,王真川这最后一个门人多半也是在东平城里。他想了想,又道:“阿顺,你把他具体住址告诉我。”

年景顺道:“他是我那年去东平城偶尔结识的。你难道要去找他?”

郑司楚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