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杉:“我自己做的。”
她抿了抿嘴,又把手表拆下来。
奚昼梦之前没怎么注意,这才发现从自己第一次见到池月杉起,对方就戴着这个手表。
光脑虽然很重要,也没见人洗澡也不摘下来的。
在学院的浴场是这样,连她们睡在一起,汗水交缠的最高峰,池月杉还是戴着这个破破烂烂的手表。
“你有这个手艺,怎么不重新做一个。”
奚昼梦抬了抬手,小拇指上的蝎尾戒泛着机械的冷光。哪怕材质不是上乘的,质感依旧一流,还很高级。
和奚昼梦从前的风格不搭,却有种诡异的贴合。
像是窥见了她内心冰冷的荒芜。
“前几年自己做的。”
池月杉摸了摸手表掉漆的表盘,“丑就丑点吧,能用就好。”
我好没用,都有点想让奚昼梦帮我打听了。
但这不好吧。
算了。
奚昼梦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戳到了对方的痛处,换做从前她压根不会懊恼。
但池月杉不一样。
她难得张了张口半天没说话,一会才梳理完,镇定地夸奖:“机械城的工匠十三岁都做不出这样的。”
池月杉笑了一声:“你还会安慰人啊?”
奚昼梦看外面的风景,夜风吹起她的长发,上面的幽香和她被风吹得有些飘散的声音扑到池月杉的脸上——
“不要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