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知道,所谓的工作,是她爸爸在乡下还有个家,他得陪那儿的亲人过年。
幸好农村结婚只办酒席不兴扯证,让一表人才的小伙子还有傍上白富美的机会。
白富美跟家里闹翻了嫁给他,让他走上人生巅峰,可以大笔往家里寄钱,但也限制了他回家的时间。两边瞒着。
直到乡下的父母以为他被卖进什么黑工了,报警找过来,才终于瞒不下去。
岳小楼的妈妈有钱有貌,所以岳小楼的爸爸还在城里当她的爸爸。
她爸爸在农村的家人知道了真相,倒是不恨他,只恨那个把他绊在城里迷得不要一家老小的狐狸精。连带着岳小楼这孙女,也一起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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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楼自认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爷爷说是那么说,但他从没动手打过她,奶奶嘴上是总劝着的,可但凡给她找着能打她的机会,手上一下下是没带停过的。
放开。钢琴砸在地板上,“哐”一声让人怀疑是不是砸穿地板出现深坑了。
岳小楼三两步,一把夺过爷爷手里的拐杖。
举起来,手肘往外,把拐杖尖当成扔标枪般,重重往下瞄准奶奶的膝盖。
力度带着速度,一点也没扔歪,奶奶惨叫了声直接倒地上了。翻着白眼,不知道有没有疼昏过去。
凭手感,膝盖骨肯定粉碎。
扔完,岳小楼只觉得浑身的血都热起来了。
神经紧绷在拉扯着,一抽一抽的,脑浆快要沸腾。不过没关系。
身上还有力气。
她现在,不是走不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