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荻现在……”
“哥……”姜荻看向姜远,“你让我和灯灯说几句话。”
“等会爸妈又该来了。”
姜远嗯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病房是单间的,看上去条件挺好的,姜荻一只手还打着吊瓶,徐灯看了一眼,问:“这是什么?”
“葡萄糖,又不是什么别的。”
姜荻其实昏昏沉沉的,姜远在她醒来的时候还问过她,为什么不跟他说这个事情,姜荻最开始是无所谓的,她想着,反正我吃,最后要是我死了,反正也都是你们的错。
不让出门一天到晚的时间太长了。
以至于她那点对外头的念想都断断续续的,昏沉中偶尔会想绝对不能吃,偶尔又干脆地咽了下去。
小时候那种对死的害怕好像跟她长大了,也一起变质了,变成了无所畏惧,变成了一种无畏的妥协。
到最后还是要较劲,比一比最后谁赢了。
但这些她知道的不太健康的心态在看到徐灯的时候都会变成一种愧疚,和铺天盖地的慌张。
在得知是徐灯发现她昏过去的时候,姜荻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产生了什么情绪。
她觉得她对不起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