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呗。”徐灯掀了掀眼皮。
店里这个店没什么人,姜荻对人都是温柔少女的模样,转头跟徐灯讲话调调又切换了。
“高彦现在是北高的,高一,别看他长那副样子,也就在老千前乖点了,我第一次见他,他在酒吧里差点没抄刀子捅人。”
“跟你一样啊,两副面孔。”
徐灯凉凉地说。
“他?”姜荻嗤笑一声,颇为自嘲地说,“比我好点。”
她这句话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徐灯轻而易举地想到了上回校门口见了一次的姜荻妈,一看就是个女强人,看着就发怵。
“那你在家里乖点不就行了,”徐灯叹了口气,“在学校装什么,累死你!”
“心疼我?”姜荻嘴巴一向极具调戏能力,眼看徐灯又是那种风凉的眼神,见好就收,“你不懂的啦徐同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烩饼太烫,徐灯此等从小抢食长大的玩意根本无所畏惧,反倒是对面坐着的姜荻,小口小口,似乎还特怕烫,徐灯加了点辣椒,问:“你猫舌啊?”
“喵?”姜荻冲她笑。
“神经病。”徐灯嘀咕了一句。
“你家管得严,那今天还出来鬼混?”
最后还是徐灯率先吃完,托着脸看着姜荻,随口问了句。
她俩剑拔弩张的气氛间接性复发,谁也摸不清什么时候爆发,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实属难得。
“今天开始家里二老出门谈生意,所以不具备此等担忧,我说我出来买书。”
“哦……那……”
徐灯本来想问那你干嘛还换衣服,嚣张地回家不就得了,搞得跟特务一样,但一想到这人之前那有点复杂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