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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倾月脸上笑意更甚,低低道:“易良。杨字去了半边,良善的良。”

徐路栀恍然大悟,联想起那位美艳张扬的少女,跟良善这个词半点关系都扯不上。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听林倾月念出她的名字,温柔缱绻,还给组个词。

徐路栀心里就像昨晚蘸帝王蟹那个醋,酸得一下子冒泡泡;又像蘸椰子鸡那个小米辣,辣得她心头一气。

她不算是老古板,但家教严,从小耳濡目染,心里下意识地认为梳头是很亲密很亲密的行为。

只有喜欢的话,才可以给对方梳头的,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联想起之前自己给林倾月梳头的场景,林倾月也是那么随意吩咐她执起她的青丝,当时还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后来知道只是她生性懒散而已。

有人帮忙梳头,正是乐得清闲。

酸意一阵阵往上冒,徐路栀冷下脸色,伸手去揪那贝壳,揪在手心里看了半天,哼了一声:“不好看。”

她还想问林倾月一句,不同的人给她梳头的时候,心境是否都是一样的?

只是醋意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把气撒在无辜的小贝壳上。

贝壳好看,被别的女人碰过,那就不好看了。

林倾月怔了一下,奇道:“你刚刚还说好看来着。”

徐路栀越发烦躁:“贝壳那么细碎,配不上姐姐。”

她想了想,命令林倾月背对着自己坐下,从挎包里翻来找去,找出串昨天刚买的珍珠项链来。

海边珍珠便宜,兜售的人也多,徐路栀看着圆润可爱,就买了下来,想着可以和林倾月一起玩。

不过这会儿,她满心满眼只有那些碍眼的贝壳,也顾不上什么珍珠项链了,双手一用力,毫不犹豫就把细链给扯断,浑圆的珍珠次第滚落下来,被徐路栀一一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