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长翎半靠在床边,惊喜道:“长翎,你醒了?!”
把药放到床边的小桌后,他坐到苏长翎身边,伸手摸了摸苏长翎的额头,心有余悸地说:“幸好没发烧,大夫说你要是今天醒不过来,这个冬天都很难熬过去。”
“爹早就劝你换份工作,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天天在外面跑那成什么了?这次是被打,下次呢?你想要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翻了年你就20了,别家姑娘孩子都几岁了……”
原主的爹叫苏映鹤,是个传统的老古板,在黄浦中学当国文老师。时常教育原主要知书达理,找个好人家就嫁了。
苏长翎敷衍了两声,端起那碗药就一饮而尽。
看到苏映鹤一副惊讶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你不是最讨厌喝药?每次都让爹给你准备蜜饯。”
苏长翎脑子运转得飞快,想起这是原主时隔一个月才回家,说到:“那都是多久的事了,这点药算什么。我在外面跑新闻,什么苦没吃过。”
说到跑新闻,苏映鹤又开始絮絮叨叨,苏长翎左耳进右耳出,起身打开原主的衣柜。
原主衣柜里就没几件衣服,大多都是干练简单便于出行的。
苏长翎挑了件浅蓝色衬衫,配上深咖色格子马甲和棕色长筒靴,套上衣柜里唯一的米色风衣。
“你要出门?这大冷的天,你才刚醒又要出去?!”
苏映鹤挡在木门前不让苏长翎走:“你非要气死我才甘心?你娘去得早,我辛苦拉扯你长大,不求你大富大贵,连平安健康你都不能满足我?”
苏长翎叹了口气,柔声道:“爹,我还有工作呢。这新闻讲究时效性,不能去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