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你旁边…是谁?”

“没谁,”郝迎曼声音有点慌,“狗叫。”

只隔一秒,郝迎曼低声喊了句:“艹,说你狗你还真咬啊?”

方白挑眉,她默声听着。

那女人在郝迎曼叫完后,笑着问郝迎曼:“机票退了没?”

郝迎曼应该捂住了手机,方白听得不真切,隐约间她总感觉女人的声音听着耳熟。

“退了退了!你他妈别咬我了!看不见我在打电话?”

郝迎曼吼了一句,是方白从未见过的暴躁,接着就是阵悉索,一道关门声响起后,方白听到郝迎曼倒吸口凉气说:“我也有事不能去了,在你发消息前我刚把机票退了,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呢,你就给我发消息了。”

方白笑,这算什么?不谋而合?

“谁啊?”方白问。

想都不用想,郝迎曼说的有事指的就是那个女人。

她刚问完,电话那边又传来了几道敲门声,郝迎曼说:“以后有机会跟你说,我先挂了。”

郝迎曼又说了句:“和纪总好好休息~”

最后丢下一句晚安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让方白纠结了几分钟的事情就这样完美解决,她对出尔反尔不去旅行所有的愧疚也消退了些,毕竟郝迎曼也是一样,她们各自被其他事缠住。

不管如何,方白在湖市生活了很久,此刻临近湖市,她心里难免升起了游子归乡般的怅然和紧张。

这种情绪在飞机降落产生的短暂失重感时尤为明显,不过它们只冒出了一个尖尖,就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