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一趟劳心劳力,虽宴会时长短,但前前后后太过折腾。回城更费时,比来时还恼火,夜里的车开得再快也快不过白天,特别是在非高速路路段,还是得防着点。
纪岑安沉稳开车,全程保持安静,不开腔打搅后排。
后面,南迦坐上来就抵靠着座椅,稍仰着脑袋,许是有些乏了累了,一直合着眼。
一旁的赵启宏也闭口不言,知道这一遭搞得大家都疲惫,因而守一边不吭声,见南迦睡着了还体贴拿出一张薄毯,盖老板腿上。
这深更半夜的,南迦穿得少,外边已经在降温,车里又开了空调,露背的裙子不保暖,容易着凉。
南迦拂开了没要,眼都没睁开。
“收起来,用不着。”
赵启宏温声劝:“冷气对着您吹,回去还久,得凌晨一两点了。”
南迦双唇轻启:“没事,不冷。”
赵启宏迟疑,说:“晚点就冷了,等到了城里,下车更凉快。”
可惜南迦还是不接受,身体没那么娇贵,不至于这点凉快都受不住。
z城八月末的天儿连年如此,只要不下雨,室外哪里都闷热,有空调吹着的地方又干,尤其是车里这种封闭的空间内,怎么都难受。
赵启宏的关心使不出去,眼看老板没心情搭理,他犹豫半晌,还是收起毯子,轻轻放南迦身旁,方便南迦需要了随手就能拿。
前头的那位没插嘴,专心致志握着方向盘,一会儿开出弯道了,纪岑安才瞥了下后视镜,接着调高空调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