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关了花洒,在雾气朦胧中站到了镜子前,对着沾满水汽的镜面,有些讥讽地说道。
模糊的镜面上,司珥细长多情的桃花眸里微光明明灭灭,她想到自己以前那么多次丢下商令珏直接离开,商令珏那时又该有多难受。
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活该。
“你活该。”
镜子里,倾国倾城的女人红唇微动,美丽精致的脸上神情既悲伤又愤怒,像是一支沾满奶油的箭,甜美优雅妙不可言,实际已经做好心口破碎鲜血淋漓的准备。
换了件商令珏的水蓝色连帽衫穿在身上,司珥擦着湿发,回到客厅将那幅画收好后,就坐在沙发上单手支颐发着呆。
连帽衫上散发着洗衣液的干净味道,和专属于商令珏身上淡淡的清爽气息。
这让司珥觉得压抑难忍的情绪,好像稍稍好上了那么一点。
但偌大的房间还是安静得可怕,直到陈言送剧本过来,这份死寂才活泛起来。
“你穿的这是什么……”陈言眯着眼上下打量司珥,宽大的水蓝色连帽衫罩在女人瘦弱白皙的身体上,颇有点脆弱易碎的禁。脔感,“是商令珏的衣服,你们真的和好了?”
自己和商令珏和好如初了吗?司珥苦笑着摇摇头,或许是直觉的缘故,她能感觉到现在不过是一个飞在空中的肥皂泡泡,五彩斑斓看上去梦幻又美好,可一阵风就能戳破这个泡泡。
“那你们一天在搞什么偶像剧的桥段,”陈言从文件袋里拿出两叠纸来,“这两个都是你喜欢的刑侦题材,明年才开拍,你再要腾时间追妻,也必须看看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