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久了?“把她的手掌覆在自己的侧脸,周楠轻轻闭上了眼睛,
”确诊有八年了“,语气随意,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不过我觉得它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像是一出生就烙在我身上“,
周楠想起她那满满的一箱安眠药,心里蓦地抽疼,
“跟我在一起会好些吗?”
“会”,司徒彻笑道,“上次抱着你就睡得很沉”,
“那以后跟我一起,好吗?”周楠翻过身在黑暗里寻找她映着微光的双眸,“我做你的安眠药”,
“好”,司徒彻额头跟她相抵,温热的空气在两人的呼吸之间来回流动。
一夜深眠,第二天两个人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周楠一点也不想接电话,今天好不容易没课,司徒彻也不用上班,她想全天都跟她宅在家里,或者说,可能是床上,但对方好像没完没了,
“可能有急事”,还是司徒彻起身给她拿过手机,
是季遥的电话,周楠在她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接通电话,
“阿楠!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季遥气冲冲地吼了一嗓子,周楠把手机推开耳边二十厘米,免得被她震聋,
“我在睡觉”,声音干涩沙哑,是昨晚的疯狂留下的证据,
“九点了!”季遥的声音像是她要从手机里跳出来,“你再不接电话我就准备直奔你家了”,
“昨天睡得太晚了”,周楠抬眼看了一下正在偷笑的司徒彻,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挠了挠,“这么急匆匆的,你家着火了?”
“比这还可怕”,季遥带着哭腔说道,“我睡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