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的小块儿被她优雅的送入嘴里,她神态淡漠,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运动,连手指都没有一丝污迹或颤抖。
白芮在枕头上瘫倒着,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兀自发笑。
“呵呵……呵呵……”
笑声接连不断,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最好笑的事情,直接冲着聂闻星笑个不停。
可那双狐狸一样上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明晃晃的不加掩饰的嫌恶之意。
“聂老板,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还是想起来就喂两口的宠物呢?还嫌我不爱你,这样的关系,配说爱吗?”
白芮脸上在笑,眼睛里却只有悲伤,头发蓬乱搭在床脚,身上衣服乱七八糟,腿上甚至都没穿任何东西。
可这样的她,却一改平常温顺婉约的气场,只是一个奇怪的笑容,就让她彻底变了个人。
妖艳,阴毒,冷漠无情,讥讽嘲笑。
“聂老板,你不觉得可笑吗?”
她话声像轻飘飘的月光落在地上,也落在聂闻星心口上,照出一片片的血迹来。
聂闻星表面上温文不动,甚至用叉子叉了块苹果,送到白芮嘴边:
“你先冷静一下。”
白芮扭过头去没有接,就把聂闻星的胳膊晾在那里。
聂闻星放下叉子,走去卫生间洗了洗手,水声哗哗的流。
她擦干净手走出来,看见白芮已经整理好衣服,拿皮筋扎好头发,站在地上穿病人的便鞋。
聂闻星目光沉沉,没有喜怒,只是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