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下楼，发现大哥也在。早餐摆在桌上，颜色正常。

大哥捂着胃，特意强调：“早餐是我做的。”

一听不是三哥的作品，朝南溪才放心。

牛奶温过，面包烤的金黄，水煮蛋维持了朝南溪喜欢的溏心状。

无微不至。

朝南溪喝完牛奶，大哥拿起车钥匙：“我送你。”

朝南溪点头，上车后兄妹俩一时无话，直到车被堵在隧道里。

“这运气……”

交通广播里播报，前方路段出现地陷，抢修正在进行，不知道还要堵多久。

大哥见南溪抬腕看表，低声说：“不好意思。”

这是在为接她回家道歉，朝南溪摇头：“始于不可抗力，没关系的。”

车停在原地一时没动静，朝南溪给小助理打电话：“岑馨，我现在堵在东朝隧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你到达录制现场，先确认一下……”

这是南溪第一次在南褚面前谈起工作，他看着将一切安排妥帖的妹妹，不由侧目。

记忆中的小妹懒散又喜欢依赖别人，天真且过于理想化，他从没见过她这么有条理过。

挂断电话，朝南溪对上大哥的审视，主动问：“是觉得我变化太大？”

南褚点头。

“可以当我是被社会毒打过，终于长大了。”

大哥眼中的关切，让朝南溪有些心虚。

但同时，她能感觉得到，不是她取代了南溪，更像两个人做了某种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