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会想去看看我妈。”迟意补充道。
迟意的父母伉俪情深。他们婚后两年,迟母难产死亡,迟钟条件优越,结过婚仍然有很多倾慕者,从来没有过续弦的念头,一心一意抚养迟意长大。
宋言了然,不再唠叨什么,挂断电话之前让她开车稳妥点,迟叔叔最近心脏不太好,要多注意些。
迟意先去小时候常光顾的茶楼买了早点,再驱车去往北杭市第二监狱。
上午九点,迟意接到了迟钟。
一个月一次的探视机会,迟意每年都会见到他六七次的面。
记忆中,迟钟眉眼朗朗,常怀日月,做起自己擅长的事情意气风发,对迟意对生活都始终怀有热爱与真挚。
与上次见面已经隔了三个多月,当迟钟站在迟意面前,迟意才真觉得他身上有点时间的痕迹了。
夏风蝉鸣飘忽,她愣怔了一下,才迈着如常的步子走到迟钟面前。
做父亲的没有漏掉自己女儿的小小情绪,加之从闻染清口中得知的自己缺席的生活,迟钟脸上满是疼惜与自责,有些说不出话。
“爸..”迟意较之以往的咋咋呼呼多了点稳重,她顿了一下,声线清冽成熟,“我来接你回家。”
这孩子,长大了不少。迟钟习惯性地想摸摸她头顶再像小时候那样抱抱她,顾及孩子大了,父女有别,终究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眼里尽是温煦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