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清穿了一件墨绿色长裙,鹅白玉颈白皙修长,小v领的设计将惹眼的锁骨露出些许,当然也包括了小半圈淡淡的齿痕。

迟意头脑不太清醒,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真的很坏,坏到对着喜欢的人讨厌也讨厌不起来,都离婚了忍也忍不住,还欺负她。

现在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了,像在梦里一样,她想摸摸那里问闻染清疼不疼,又不敢。

迟意慢慢抬手,指腹落在闻染清红着的眼角,轻轻按了按,“又哭了吗?”

没有冷冰冰地叫她闻总,而是出自真心的,温柔又真挚地询问她,和小时候给闻染清递糖、问她苦不苦的时候一模一样。

温润透亮的黑色眼眸很纯净,一瞬不瞬地看着闻染清,眼睛里面只她一个人,闻染清咬了咬下唇,连耳朵都热了,疲惫一扫而空,真切地感觉到心安。

她知道迟意喝得很醉,对于现在的状况搞不清楚,明天早上记起时会很奇怪为什么前妻半夜里会在自己家门口哭了,一副很麻烦的样子。

但是对迟意,闻染清没办法说谎。

她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又轻又软,像是毛茸茸的尾巴上最白最软的那一小撮,没意识地在心尖尖处撩了一下,痒得人难以忍耐。

迟意头微微垂下来,使劲握着拳头,不敢碰闻染清,语气诚恳又真挚:“我错了。”

果然是自己把她弄哭了,怎么可以把喜欢的人弄哭呢...

迟意的头发不像白天那样张扬,许是睡了一会的缘故,全部自然下垂,顺着毛,红着眼睛的样子像一只做错了事就要主动坦白错误的小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