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愣了下,手里拿着灯笼停住脚,为难说:“主子,天黑,还是奴才执灯……”
话还没说完,霍青钟一记眼神扫过去,二喜立马将手里的灯笼塞到他手上,道:“主子当心!”
霍青钟如愿以偿拿了灯笼,稍稍朝着沈蕴这边照了下,前路顿时比刚刚亮堂了些许,沈蕴见状,知道她的意思,心下怔了怔。
昨日一别后,两人都还没有说过话,沈蕴心里忐忑,她昨夜做那些事情时,醉意兴上头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可清醒面对的时候,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同她相处。
想起月下屋顶上的那个吻,她心都要跳出来了。
“沈姑娘……”身旁人突然叫了她一声,沈蕴惊了下,连忙抬起头,正对上霍青钟投过来温润的眼神。
她的脑袋上缠了厚厚的一道纱布,也不知到底伤得严不严重,不过这样子倒是滑稽。
二喜和绛朱两人见状,也都忙低下了头,心里重重心思。
霍青钟停住脚,眸光睨着她,带着温柔,缓声说:“沈姑娘在宫里住着,有什么缺的少的不顺心,都来和朕说。”
沈蕴与她对视,轻轻抿起嘴角,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来,点点头说:“嗯,谢陛下关怀。”
眼见着已经走到承干门外,两人要分别了,霍青钟有些不舍,轻轻道:“你好生歇息,明日朕来看你。”
月亮在头顶上,洒下一片柔和的月光,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沈蕴见她渐渐走远,手里的灯笼照出微弱的光亮,勾勒出清然的侧脸。
她忽然开口喊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