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看了眼屋内睡着的人,又抬头看了看窗外,大约宫里这会已经乱套了吧。

思来想去,沈蕴还是走过去将人背在身上,打算送她回宫。她是皇帝,宫里少了皇帝,那就是塌了天,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晚一分回去,就多一个人跟着受罚。

依旧是夜里,沈蕴背着霍青钟下山,从紫竹峰到宫里,还有程子路,沈蕴不知道该怎么送她回去,公然从宫门口,她如今这般,定要闹出轩然大波来。

思来想去,她打算先将霍青钟送到宁远侯府等她醒来再做商议,可谁知人刚走到宁远侯府西门,墙下站着两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二喜和四德子。

两人见着沈蕴,连忙小跑过去,看见她背上的霍青钟,着急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沈蕴只说有些累了,没有言及今日发生一切,又问:“你们怎么来了?”

她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将霍青钟送回去,谁知竟遇上他们两个,由他们送进宫,倒也不必再节外生枝。

二喜苦着张脸说:“主子夜里留了张字条人就走了,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来找沈姑娘您来了,为了不生事端,我们就提前在这儿候着了。”

沈蕴眉心跳了下,忙问:“宫里头还没有发现么?”

二喜和四德子摇摇头,说:“还没呢!早朝我们俩只对外说了主子今日身子不爽,就取消了,反正往常常有这样的事儿,大伙儿都以为是主子偷懒,谁也没放在心上,要是明儿还见不到人,那才真是塌了天,一宫上下都甭想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