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两人的婚约是自小就有的,后来杨家中道没落,一家人早年便离京去了香都谋生,这一走就是十几年。也是前几天,宁远侯才知道杨家突遭变故,只留下了杨狄盛一人,杨狄盛是个读书人,才情学识倒是不错,人也是仪表堂堂。
如今二人也都到了婚嫁年纪,当年定下的婚约也依旧作数,沈致远也明里暗里向杨狄盛提及此事,杨狄盛表示,秋闱科举,必定高中状元,亲自登门迎娶沈蕴。沈致远见这孩子有抱负有担当,也算是良婿,将来女儿嫁过去,也不会受苦。
现如今杨狄盛中了探花,虽不是一甲状元,但也封了翰林院编撰,这门亲事也依旧作数,只待来日定下婚期,也就顺理成章了。
沈蕴从科举围场回来后,就一直坐在窗前闷闷不乐。
绛朱端了漆盘进来,看见自家小姐一脸无神呆坐在窗前,缓缓上前问道:“姑娘怎么了?”
沈蕴拿着布擦拭手中的剑柄,这把剑是娘生前留给她的,她虽是女儿身,但她娘一直将她视作男儿一样栽培,连在把关峰山上毕生所学的武功都教给了她。
娘曾说过,剑乃灵气之物,练剑之人需有虚怀若谷胸达天下的气度,剑气由心生。她不愿将自己困在这深闺之中,她想做一个侠女,仗剑天涯。
也更不愿和一个几乎没有交集的人定一生,她向往的爱情,是想找到一个彼此历经一切,相濡以沫相守一生的人。
“绛朱,你想过这样的日子吗?”沈蕴凝望着手中的长剑,幽幽问道。
绛朱知道她是为和杨公子的婚事发愁,可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是当年夫人亲自定下的,谁也不能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