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公寓附近的小巷,罗曼疑惑地抬头睁开眼睛,迟钝地问:“我们......这是在哪?”
“你那附近的便利店。”伏特加从后视镜看向后座依靠着卡尔瓦多斯的男孩,“你从昨天开始就没吃饭吧?”
“琴酒说的吗?果然很有耐——”
卡尔瓦多斯捂住罗曼的嘴,一脸惊恐地把罗曼拽下车说:“我们就在这下车了,我会照顾他的,他什么也没说。”
汽车驶离,卡尔瓦多斯拍拍罗曼的肩膀,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买食物。”
。
“好久不见,zero。”空旷的堤坝上,诸伏景光举着雨伞,面带微笑、笑不及眼底。
降谷零站在车后,隔着车望着死而复生的幼驯染。雨幕很好地遮住他的神色,雨水落在他身上,流到他眼睛里,顺着头发打湿衣服。
“是我。”诸伏景光轻声说出只属于两个人的暗号,“我回来了。”
除了两辆车,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动物、没有人烟、没有摄像头。
这里很安全。
降谷零已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幼驯染,他低下头,从车后绕到诸伏景光身前两米处。
“是我,我回来了,zero。”诸伏景光再一次强调,走向前,把幼驯染拥到怀里。感受到怀内的身体由僵硬变得柔软,诸伏景光轻叹一声,低声说:
“三年来,辛苦你了。”
“混蛋。”降谷零一拳砸在诸伏景光的肩膀。
大概是在哭吧?牙齿咬着,眉头皱着,像大学时一样情绪激动。
诸伏景光没有躲避,把雨伞举在降谷零的头顶,站着让降谷零打,降谷零果然打了几拳之后不再动手,后退两步落到雨中双手交叉抱着胸:“你这三年到哪去了,组织的任务还是......?”
虽然这么问,但是降谷零并不觉得诸伏景光的失踪的任务——只听闻苏格兰的死讯而没有见到尸体,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假死,只是作为波本,他在组织中的地位逐渐升高高,却一直没有景光的消息。
正是因为三年都完全没有消息,他才会相信诸伏景光是真的死了。
降谷零的喉结滚了滚,忍下泪意。
“那个啊。”诸伏景光故作轻松地说,“我被琴酒抓住审讯,后来被关着做实验。”
组织的实验?降谷零脸色难看,伸手,手掌轻轻落在诸伏景光左肩:“辛苦你了。”
“你都不怀疑我吗?”诸伏景光往前一步,共在伞下。
雨伞几乎没什么用处,因为两个人都被雨水打湿,头发贴着脸颊,睫毛上是细密的水珠。
但是打着雨伞,诸伏景光才可以看见降谷零,上挑的猫眼紧紧地看着紫灰色的眼睛,似乎想把缺失的三年都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