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皱眉,指尖有规律地敲击桌面。
这家伙是,终于打算放弃他那些无聊的原则了吗?
想到这,琴酒打字警告吉普生:
【别被条子抓住线索,干净的身份很难弄到。】
罗曼看手机的时候已经是从拉面店出来,看到琴酒的嘱咐冷哼一声:
【和你无关,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婆婆妈妈的性格了?】
......等等,也不一定。
罗曼想起卡尔瓦多斯说过的话:
琴酒曾经被卡尔瓦多斯和聒噪的基安蒂长时间挑战耐心不生气反而笑了。
【你不会真是这种婆婆妈妈的性格吧?】
琴酒眉头暴起青筋,他捏捏眉心,下达指令:
【明天你的事情结束后联系我。】
顿了顿,他补充道:
【明天的任务很重要。】
星期三晚上七点。
诸伏景光终于在与罗曼说好的地方现身,带着墨镜,没有用更多的手段遮住脸。
这样的打扮在傍晚还不算显眼。
罗曼坐在约定的酒吧柜台,面前放着一杯调好的吉普生,没有被喝过的痕迹。
少年捧着录像机认真地看,也不像是对酒很感兴趣的样子。
戴着墨镜的男人坐到男孩身边点酒。
罗曼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正好与戴着墨镜的诸伏景光对视。
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在黑暗环境里这么打扮?
警惕地扫视酒吧,里面大多是计划第二天来看演唱会的男男女女,没有组织的痕迹,也没有见到明显是官方的人。
诸伏景光把自己shot杯里的威士忌喝净,把纸币压在酒杯下面,走出酒吧。
似乎他来就是为了喝一杯酒。
虽然也不算错......罗曼和诸伏景光本没有必要接头,罗曼只是想亲眼确定卧底先生来了。
罗曼慢腾腾地抿着酒。
既然卧底先生已经到东京了,他应该确实会帮助自己吧?他应该正在赶往酒店或安全屋?刚才好像没有见到他戴着简单的易容工具,是放在安全屋了吗?
罗曼放下酒,离开酒吧。
诸伏景光并不如罗曼所预料的已经回去,他站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看着男孩从酒吧的门走出来,骑上停在路边的摩托车。
诸伏景光大概确定罗曼想杀的人是谁,但是他应该怎么阻止呢?
警视厅里的人并不可信,而自己曾经的密友降谷零......
他可信吗?
理论上,零身为零组的负责人很难被组织策反;感情上,零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是个好人。
但是反过来说,正是作为零组,zero更容易被组织针对;正是因为自己的死亡,zero更有选择另一条路的可能。
况且今川良真的是个人渣,他的生命是否值得自己——
诸伏景光摇头,试图把自己的思绪晃掉。
是在那张实验床上躺太久了吗?自己怎么能这么想。
无论是生命,还是朋友,甚至警视厅......
诸伏景光摸出手机,神色变得严肃。
离开东京前,他曾经跟踪过降谷零,知道他在某个便利店兼职,也以同□□慕者的身份要过零的电话。
这么短的时间,希望“安室透”没有换电话,希望零还是自己认识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