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就发生了那次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事件。
那次在刘静学记忆中清晰明了的,提起来都意气风发的大闹天宫,要不是因为偷了蟠桃园,搅了蟠桃宴,搬了兜率宫,为下届的那些猴子猢狲们收集了大量的仙家珍馐美味,让他们能够品尝到那些世上少有的美味,让他们能够健康长寿的在天地间自由自在的生活,那个猴子会公然面对十层的天罗地网,会公然叫嚣出:“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的……”的这种最终让玉帝惊慌,让天庭震动,让天界不惜欠下西天一份大大的‘神’‘情’的动作。
要知道,人情债难还,神情债,可是不是那些世俗间的金钱家什什么的可以偿还的。
那个意气风发的砸掉灵霄宝殿的大圣爷,在获得许多眉飞色舞的赞誉同时,也最终让自己在佛道双方发压制下无奈的被压在了那座五指山下——谁又知道,被压到五指山下的那个大圣爷,有多少是真的因为没办法从佛道两家联合的手中逃脱呢。只是,逃了和尚逃不了庙,他在下届还有着许许多多虽然吃了无数灵丹妙药,也尝过仙家的珍馐美味,更在生死簿上划掉了姓名的猴子猢狲们啊,他们可不是那些仙佛道家的对手哦。
要不然,在那趟由佛道两家明争暗斗,最终明显是消减道家实力的西行路途中,哪怕是对着那个懦弱的可怜的金蝉子转生的懦弱师傅,大圣爷也绝不会表现的那么的逊的。
那个面对曾经不屑一顾的对手还要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大圣爷,已经不是那个能够上天入地打的义气风发的大圣爷了,背负了花果山那座沉重的包袱,大圣爷已经是任人欲取予夺的孙行者了。
可惜了一个让西行路上让人都尊称一声仁义的大圣爷了。可惜了……
“不就是没这么复杂吧。”回过神来的无底洞洞主打断了刘静学意图按照从上到下,从外到里的顺序,来一番彻底仔细的健康检查的行为:“我可告诉你了,这件事,虽然那些家伙也都承认有错,也都同意给你一些帮助,但是……那些家伙到现在可也都是气呼呼的,你要是想从他们那儿获得什么太大的好处的话……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要的东西和要求太过分的话,那些家伙可是不会同意的。可别到时候弄的鸡飞蛋打,什么都落不下。”
“你……我是不是能够这样理解你说的话?”正准备提出自己的抗议的刘静学,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另外的一个解释:“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触及他们的底线的话,不提出那些他们明显办不到或者不可能办到的事情,那么我就可以对他们欲取予夺?”
“呃……你……”对刘静学能够这么快就听出自己话里隐含的意思,无底洞洞主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感到一阵的恼火:“这个话我可是没有说,这些可都是你说的,要是你自己理解错误的话,我可就不负任何的责任啰。”
“那我就放心了。”对无底洞洞主这句明显是推卸责任的话,刘静学当然是很熟悉,也知道这是无底洞洞主变相的承认了他所做的提示:“那个赔偿问题我们先不急着解决,我寻找最想问一问的就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会突然就昏迷了呢?我不记得我还有着这样的一个好习惯啊!这个是不是和他们那些树人们有关?他们……”
“停停停,你到底要问多少个问题?反正你昏迷也昏迷了,那些树人……嗯,怎么会用这样的一个名字,不过到也满贴切的,成了精的那些藤精树怪们能够化形后,首先就是变化成人身,变化成人身的大树可不就是树人了,呵呵,树人,树人,这个名字取得好,很贴切。”诡异的,那个无底洞洞主就那么凭空的浮在了虚空中,在他的身下,作为床头的那片枝蔓在刘静学的注视下,诡异的快速撤开,露出一个不知道有多深的黑洞洞的大洞——相对无底洞洞主那个娇小的身躯来说。
“没用的,这点距离比我当年的那个洞可是要矮得多,当年那个洞我的手下都能够自由的来来去去,这点小小的高度——你们还是别拿出来丢丑了吧。”惬意的翻了个身,就如同躺在柔软的棉絮中一样,无底洞洞主甚至还上下的颤动了那么两下,显示出他身下的那个‘床’是多么的柔软,舒适:“既然你们都在,那么剩下的事就你们自己来解决了吧,我就不掺在中间瞎搅和了,啊……今天都没有好好的睡觉了,我先睡一会,没事的时候再喊我啊。”
说完,丝毫不理那些藤精树怪的反映,那个无底洞洞主就仰面朝天的躺在那儿,悬空的睡了——甚至,仔细的听还能听到一丝微微的鼾声。
“那个,既然他已经睡了——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反正摆出这样的一副架势的他显然是不准备在干什么了。”刘静学瞥了眼那个仰面朝天睡在虚空中的老鼠,无奈的耸耸肩,摊开了手:“不管你说他睡的多假,作出这样的一副姿态他就是说明了他的态度,这件事他不管了,现在该咱们互相之间好好的谈谈,作出一个尽可能让大家都满意的解决方案来,毕竟你们的寿命很长,我的寿命可是相对要短的没法计算了。所以,你们看看,我们是不是尽快的开始谈谈啊。”
“我们接着谈谈为什么我会昏迷的事好不好?”刘静学的语气很诚恳,也很有诱惑力——当然和那些藤精树怪中的某些人是明显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