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却出了点古怪,不知道为什么,水井无缘无故的就干涸了,而且,井底还一阵一阵向外散放出若有若无的淡淡白芒。
“许管事,您看?”一个仆役请示道。
许管事皱皱眉头,朝深不见底的井口望了望:“侯爷一直用这口井的井水泡茶,井水突然就干了,咱们不能不管,下去个人,先查看查看。”
众仆役一听,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这口水井干涸的如此蹊跷,再加上井底隐隐约约的光芒波动,私下里都认为是有什么妖孽作祟,谁也没胆子下去查看。
“方岩胆子大,让他先下去看看。”小胖子挤在人群里喊了一声。
方岩若无其事的看了胖子一眼,既没有说话,亦没有表态。
许管事其实心眼不坏,平时也并不作践手下的一众仆役,只不过镇北侯府的几个贵人已经习惯饮用这口水井的水,现下水井出了古怪,连许管事也无可奈何。
“方岩,你小心一些,下去看看吧。”许管事吩咐道。
“是。”方岩平静的应了一声,这倒不是他胆子真大到了无视自己生死的地步,因为在整个候府中,无论平民之身的仆役还是贱民仆役,胆敢抗命的话,那就是了不得的罪过,特别是贱民,一旦出口顶撞管事,就有立毙于杖下的危险。
“岩哥……”狗娃忧心重重。
“不要紧。”方岩咧嘴一笑,摸摸他的小脑袋:“井里要真有什么妖怪,看我把他活捉了,晚上炖一锅肉,大伙尝尝新鲜。”
其余的仆役巴不得有人当出头羊,立即殷勤的拿来一捆绳索,方岩把绳索一端牢牢绑在腰间,手持火把,众仆人把他从井口慢慢垂放下去。
这口水井虽然干了,但置身井中,仍然是一股阴凉,方岩足足被垂放下十多丈,还是看不到井底。
“这井好深。”方岩在井上说的轻轻松松,那也只不过性格使然,不想当众示弱,一旦进入井中,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一手牢牢握住火把,另只手则抓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粗长的绳索又下垂十多丈,井底那股极淡的白芒不知不觉间已经越来越盛。
等方岩被垂放到井内二十多丈时,眼前突然一亮,水井的井壁上现出一个小小的洞口,那股白芒似乎就是从洞口内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