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几乎是震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若说是树木变动树根捆绑,他还能告诉自己这或许不过是奇门遁甲,可哪里的奇门遁甲是一条树根和人一样还能在别人的身上类人化的摸摸蹭蹭占便宜?!
他的世界观刚受到摧残,就看到面前的岑行戈温柔的抚摸着面前的树根,说出的话却让黑衣人和碧荒同时眼前一黑。
“来,乖宝贝,去把前面这个人的鞋扒了,挠他痒痒!”
黑衣人:???
碧荒:????
于是岑行戈就看到他眼前的树根像得了羊癫疯一样剧烈的抖动着,仿佛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岑行戈疑惑了一下,“怎么了?激动到不能自已了?”
然后面前的树根立马不动了,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岑行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从一根土褐色的平平无奇的树根上察觉到奇奇怪怪的情绪,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逗笑了。
而牢笼外的碧荒已经快站不住了!
她混乱了几秒,实在忍不住走了进来,“相公别问了,我已经知道他的目的了。”
黑衣人眼神看向了碧荒,他当然不相信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知道他的目的,可是碧荒走过来的时候表情太过淡然,也太自信,竟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些慌乱起来。
碧荒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岑行戈警惕的把碧荒拉到自己身边,“娘子,别过去,伤眼。”
黑衣人:“……”
“没关系,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碧荒弯弯眼角,“他的身上,带着的黄石木究竟是在哪里。”
黑衣人表情彻底变了,“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嗓子嘶哑而难听,带着丝丝阴沉的意味,碧荒皱了皱眉,这人的嗓子被人毁过。
“怎么知道的关你什么事,我娘子是仙女神通广大,你仰望就够了,别东问西问的。”
岑行戈不太开心的说,娘子凑这个危险的人这么近要是出了事情该怎么办,而且、而且这么丑的脸出现在娘子面前,万一晚上做噩梦怎么办!
碧荒颇有些无语的任由岑行戈把她拉到他身后,“腰腹往右三寸下的地方。”
岑行戈的手顿了顿,要不是娘子说的是往右三寸,他今天非要把这人给废了不可。
但是即便是腰腹往右,岑行戈也很快就被难住了。
因为这人被树根缠得严严实实,除了露出一个脚底和一个头,其他的地方都跟包粽子似的,他想要下手也找不到地方。